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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华人星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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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下葬了,一个令人唏嘘的时代落下帷幕。据英媒报道,女王陪葬珠宝可能仅有两件,结婚戒指和珍珠耳环。
事实上,英国皇室和女王拥有大量奢华珠宝,不过这些宝物来的并不光彩。
众所周知,英国祖上劫掠全球,是而女王刚下葬,一张照片就悄然流传,被网友骂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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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度网民刷了上万条新闻,要求英国,“把我们的光明之山钻石还回来!”
巨钻光明之山
南非人民,也要求英国归还镶在其王室权杖上的,出自南非,被誉为世界之最的库里南钻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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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那个疯狂掠夺的时代早已过去,可埋葬在人们心里的伤痛,依然在看到女王一身,从世界各地“抢来”的,珠宝璀璨的行头之际,愈发疼得厉害。
英国的态度是坚决的,不会还回去,曾经英国首相卡梅伦,在对待外国索要文物时就说过:“如果归还一件文物,那么或许不久之后,大英博物馆就会变空。”
是的,除了王室的宝石,大英博物馆里同样陈列满了,来自世界各地的珍稀宝物,希腊、埃及、巴比伦、罗马,还有我们中国。
当年疯狂侵略岁月不堪重负,隔着厚厚的玻璃,大英博物馆里,美国的博物馆里,每一件来自中国的文物,都是刻在中国人民心上的,久难愈合的伤痕,历时弥久然苦痛清晰,那是属于我们的,却回不了家。
而造成这一切的,除了疯狂的掠夺者之外,背后还有一个中国男人的身影,他毁誉参半,西方推崇备至,称他为古董教父,文化使者,但在国内却臭名昭著,中国人骂他是民族败类,他的名字叫卢芹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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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直羞于启齿自己的出身,在各种记录中都这样写:家富资财,兼营工商业。
事实上卢芹斋生于寒微之家,幼年丧父丧母,为生计给江南巨贾张家做仆人,侍候张家二公子张静江。张静江是个富二代愤青,后来成为民国革命四老之一,曾大力襄助孙中山, 扶持蒋介石。
卢芹斋跟随了这样一位主子,在国内国外来来回回,学会一口流利的英语,还在张静江开办的通运公司,无师自通的学会古董鉴别技术,当上了掌柜。
后来张静江回国全力帮助孙中山,通运公司结束,而在国内外的贸易中,卢芹斋发现古董行业,有着巨大的利润,一个宋代小白瓷,10块大洋(1.5美元)从从山西进货,转手到欧洲市场就是1万美元,绝对的一本万利,便自己开办了一家古玩公司。
当时正逢国内动荡,不少珍奇宝物从故宫流出,卢芹斋,凭借自己天才的古董鉴定能力,低价收购了很大一批奇珍异宝,再推销到欧美市场,如是几番,赚得盆满钵满,但这远远不能满足他的胃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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遥远的曾经,中国琳琅满目的青铜器、瓷器,在欧洲风靡一时,精美绝伦的工艺,让西方大开眼界赞不绝口。
可是近代,被历史碾碎的中国土地,再也没有这样的文化传输和能力,欧美更青睐于日本艺术,真正高水准的中国文化,隐藏于其阴影之下。
卢芹斋决心要搞一套大动作,他大手笔的在欧洲,开设中国文物的展览会,学术交流,让欧洲再次认识到中国艺术的魅力。原本西方更青睐于光滑精美的瓷器,他通过开办文物研究会,让欧美收藏者,学会欣赏并喜欢上中国墓葬文物艺术、佛教艺术:墓葬雕刻、青铜器、陪葬古玉、陶俑、佛像等。
他经手的很多古董由死变活,由冷变热。经过大量的宣传手段,中国文物市场一下在欧洲火热起来,卢芹斋更加频繁地倒卖文物,渐渐从一个小小的古玩贩子,
成为欧洲炙手可热的,中国古董鉴赏家,西方对他简直推崇备至,称他是中外文物交流的使者,古董教父。
但在国内,他却是臭名昭著,因为他将中国古玩艺术,推向西方的时候,也给中华民族文物带来了巨大的灾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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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一个商人,也许逻辑就是万物皆可卖。
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,卢芹斋意识到,美国已经是古董贸易的中心,于是他在纽约,开设了一家美国最大的古董店,三十年间,不计其数的中国国宝文物,经他之手出口到美国。
据中国古董界人士介绍,自鸦片战争以来到新中国成立,其间流失于海外的古董,大概约有一半是经过卢芹斋售出,他是中国最大的文物贩子,给中国文物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。
尤其在他贩卖的文物中,有中国文物史上最伟大作品中的,昭陵六骏“飒露紫”和“拳毛騧”。美国人喜欢巨大的雕塑,卢芹斋便投其所好。
昭陵六骏,是位于唐太宗李世民昭陵北面,六块分别宽2米,高1.7米的巨幅骏马石刻,是刀工精美流畅的古代石刻艺术品,代表了我国石刻艺术的巅峰文化。
但大约在1916年和1917年,卢芹斋将昭陵六骏石刻打碎,准备偷运出国,北洋政府截获了其中四骏,但“飒露紫”和“拳毛騧”,不幸被卢芹斋偷运到美国,这是无法估量其价值的国宝,却被卢芹斋作为见面礼,以12.5万美元的低价,贱卖给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。
后来中国多次讨要,均难以索回,中华民族的昭陵六骏,至今天各一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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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芹斋如此猖獗,不仅没有得到严惩,还被称为是,让西方认识中国古董的启蒙者,因为他和民国大佬张静江特殊的关系,张静江又被蒋介石称为人生导师,国民政府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就是海关查到了文物也会放行,以至于他从国内,轻松运走了足足8000多件文物,其中很多都是孤品,国内无存。
北齐菩萨头像,存于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,上世纪初被盗掘于河北响堂山石窟
西方最大佛像 --- 大英博物馆藏阿弥陀佛 卢芹斋盗运出国
1926年,卢芹斋在法国巴黎,盖起了一座五层高的,著名的“巴黎红楼”。
这应该是巴黎最正宗的一栋中式建筑,门口挂着“卢吴古玩公司”的招牌。
在这栋楼里,地下一层,是来自中国五大名窟的佛像精品,置身其中仿佛走进魏晋南北朝石窟。地面一层,是从国内盗割偷运的精美壁画,包括著名的广胜寺壁画。地面二层,是各种中式传统的雕花家具,再往上则是石刻艺术和雕像艺术,其中的东魏武定元年,李道赞等500人造像碑,在民国时被称为海内第一造像碑,此碑被军阀劫运,后被卢芹斋所得,最终卖给了美国巨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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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黎红楼建成后,时年四十岁的卢芹斋,他的古董帝国自此达到巅峰,他的客户,在当时都是如雷贯耳的商贾巨富,像小约翰洛克菲勒夫妇,银行家J.P.摩根等。
以卑劣手段倒卖国家文物,讨好游走于欧美上流社会,如此卖祖求荣,他的好日子到头了。
1948年7月,卢芹斋最后一批货物被截留国内,这是他前后准备了好几年的成果,有十七箱,342件文物,有不少国宝,其中那尊春秋晚期的牲尊,后来成为上海博物馆的镇馆之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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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中国成立后,中国文物出入境得到严格管理,卢芹斋在境内的库存也被查收。他再也没有货源,元气大伤,只能在1950年公开宣布,古董生意已经山穷水尽,
无力经营,自此退出古董交易这个行业。
作为头号文物贩子,他在国内臭名昭著,为此他曾对盗卖文物进行辩解:“如其他热爱艺术的人一样,我从事文物交易一直胸怀世界。与此同时,我深信艺术品是没有国界的,它们走遍全世界,就像无声的大使一样,让世人了解并欣赏。”
但在写给外国人的信中,他又这样介绍两件文物的来历:为搞到这两件文物辗转了四五年时间,历经各种艰难险阻,冒着坐牢甚至生命的危险,如今在中国搞古董简直比登天还难,像这样罕见的文物,几乎不可能再搞到了,一来风险太大;二来文物精品,已经差不多都倒腾出来了。
新中国成立后,他还给美国一位商人巨头写信抱怨,中国新政府阻断了他的财路,再也不能从国内运出文物了。
步入晚年,也许卢芹斋终于为此前所做感到懊悔,每年都会给老家,寄去一笔数目不菲的费用,也曾帮助过身在国外的中国留学生;又或许,他曾经是一个身心澄净的中国人,在抗战时期义卖拍品,捐给了中国红十字会救助伤员,在巴黎和纽约为中国抗战募捐,救助过战争受难者......
但这些,无法弥补他的倒卖文物行为,对一个国家,一个民族所造成的严重伤害。
他曾说让文物流失海外,避免军阀倾轧造成盗凿损毁,某种意义上说是保护了这些文物。
可是,和他同逢战乱的民国大收藏家张伯驹,散尽家财购买国宝文物,哪怕颠沛流离也护佑不让流失国外,在和平年代捐给了故宫,究竟何为真正保护,高下立判。
不难看出,卢芹斋的骨子里仍然是一个商人,轻大义而重小利,以一句艺术没有国界的借口,洗劫自己的祖国长达半个世纪。
所以,国人认为,他是被钉在耻辱柱上的,比八国联军劫掠更不可饶恕的,国家和历史的罪人。
1957年,长期瘫痪在床的卢芹斋,患肺炎死于瑞士,他很想落叶归根,临死前,他在绝笔中写道:“我的确感到非常羞辱,因为我是使这些国宝流失的源头之一迟来的忏悔,没有任何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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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芹斋的一生,是中国近代文物颠沛外流,难以回归的缩影。
他打着艺术交流的旗号,实则因为金钱利益,将数量巨大的文物盗运出了祖国。这个最大的文物贩子,割裂了中华文化的传承,给中国文化遗产、中国考古研究、中国文物鉴定事业,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,这是个人的悲哀,更是中国的不幸。
故宫博物院前院长单霁翔说过:“文物只有在原生地展示,才最有尊严,如果像孤魂野鬼一样流失海外,就没有尊严。”
文物劫掠者和窃国大盗的罪行,后人自有公论,他们造成的文物流失,我们不会忘记,唯有铭记耻辱 ,方能洗刷耻辱,愿祖国繁荣昌盛之下,能有更多的国宝回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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