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诗
西风烈,长空雁叫霜晨月。霜晨月,马蹄声碎,喇叭声咽。
雄关漫道真如铁,而今迈步从头越。从头越,苍山如海,残阳如血。
该句出自毛泽东所作的《忆秦娥·娄山关》,全诗描画了红军长征中征战娄山关的紧张激烈场景,表现了作者面对失利和困难从容不迫的气度和博大胸怀。
凛冽的西风正猛烈地吹着,大雁鸣霜,晓月当空。晓月当空,马蹄声零碎而又纷杂,军号声声沉郁低回。
不要说群山起伏像铁般难以逾越,而今让我们重振旗鼓向前。重振旗鼓向前,茫茫青山如大海,夕阳光华赤如血。
西风烈:烈,凛烈、猛风;西风劲厉。
长空雁叫霜晨月:在霜晨残月映照下,在烟雾茫茫的长空中,有飞雁在叫唤。这两句是记拂晓情景,时娄山关战斗已经胜利结束。
霜晨月:叠句,类似音律上的和声,有连锁作用,详见词牌忆秦娥。
马蹄声碎:碎,碎杂,碎乱。
喇叭声咽:喇叭,一种管乐器,即军号。咽,呜咽、幽咽,声音因阻塞而低沉。
雄关漫道真如铁:雄关,雄壮的关隘,即指娄山关。漫道,徒然说,枉然说。人们徒然传说娄山关坚硬如铁。
而今迈步从头越:迈步,跨步、大踏步。从头越,即为头越。
苍山如海:青山起伏,像海的波涛。
残阳如血:夕阳鲜红,像血的颜色。
全词,上阕写景,下阕抒情,景中含情,情中又有景,情景一体,水乳交融。而且其结构的独特之处还在于上阕沉郁,下阕激昂,上阕取冷色调,下阕取暖色调,色彩对比强烈,感情对比亦同样强烈,上下阕的强烈对比,恰恰反映了作者的乐观主义精神和作为一代伟大指挥若定的气魄。
通篇只有四十六个字篇幅虽短,但雄奇悲壮,气势如虹,寥寥数笔,“份量”很重,像一幅出自大师手笔的简笔画,笔简而意无穷,勾勒出一幅雄浑壮阔的冬夜行军图,表现了作者面对失利和困难从容不迫的气度和胸怀。
此词写于1935年2月,最早发表于1957年1月的《诗刊》上。
1935年2月25日凌晨,红军向娄山关挺进,在红花园与黔军遭遇,黔军仓皇应战,败退关口,红军沿盘山道猛烈攻击,傍晚时分终于把这座雄关控制在手中,使大部队顺利通过,迈向胜利的前程。由于这一仗意义重大,所以诗人心情无比激动,在战斗结束不久即挥笔写下此词。
毛泽东(1893—1976年),字润之,笔名子任。湖南湘潭人。著有《毛泽东诗词》《毛泽东文集》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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