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葬场上班的人不怕吗?在殡仪馆上班当然吓人了,不过凡是在殡仪馆干活的人绝对是胆大的人,而且不论男女都会喝酒,要不压不住邪气,别说这世上没鬼神存在,有时真的就那么邪气。
讲个真事就发生在我身上,有一年夏天上午九~十点多钟,给我妈送饭,我妈经常加班我给送饭,二十多岁正好年经,精力旺盛鬼神不侵的时候,偏偏那天不知怎么在家出门应走56分钟的路就到车站,可我怎么走都在原地打转,走到车站又转回来又走到车站一直走了一上午都中午十二点多了,最后才认出车站上车去送的饭,也不知咋回事,别人说是遇鬼了,但鬼究竟长啥样我是没见过?不过我相信这世上很可能有鬼神存在,一切皆有可能吗?
我有好几位战友转业后安排在殡仪馆工作,还有一些民政部门的朋友也都曾在殡仪馆工作过。平时与他们打交道的机会很多,但还从未听他们讲过什么吓人的故事。除此以外,我们还经常会跑到殡仪馆的餐厅去和这些哥们喝酒,喝醉了就往悼念厅或骨灰存放堂大厅的沙发上一躺,一觉睡到天亮。
有一次在战友当馆长的殡仪馆喝醉了,躺在骨灰存放堂接待厅的沙发上睡着了,半夜被冷醒后,迷迷糊糊地爬起来,随手抓了面党旗盖在身上继续睡觉,结果第二天天亮后把来取骨灰盒的人们吓得不轻,以为是殡仪馆把谁的遗体给放到了接待厅里。这件尴尬的事情我曾在头条问答中给大家分享过。其他也没有听说过他们在殡仪馆里有什么不可思的经历。
不过在我上军校的时候,由于学的是后勤专业,因此有一门医学常识和救护类的课程,任课教员曾经是一名军医,他到是给我们讲过一段他在学医时,在学校解剖室里被吓傻的亲身经历。
据这个教员说,他在读书的时候,是十分勤奋和好学的。当学到解剖学时,为了刻苦钻研,那天他独自一人提前跑到解剖室里去解剖一具因意外死亡的尸体,谁知道手术刀刚接触到死者的面部,这名死者的脸马上就从一付痛苦扭曲的脸变成了一张笑脸。
当时吓得他是大惊失色,跌跌撞撞地跑出了解剖室,去找到了负责教授解剖学的老师。老师很淡定地告诉他,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。因为人死以后,身上的神经系统并不会马上死亡,他那一刀可能正好刺激到了死者面部的笑神经,所以死者就会变成笑脸,这不奇怪。
老师解释完后,带着他又返回到了解剖室。谁知道刚走到解剖室的门口,定晴一看,赫然看到那名盖着白布单的死者竟然飘飘然地站在手术台上!当时就把他和他的老师吓得魂飞魄散,哇哇乱叫!这分明就是诈尸了啊。
两人一路狂奔,跑到走廊的另一头叫来了更多的人,大家有拿扫帚的,有拿拖把的,还有拿铁锹的,纷纷猫着腰悄悄靠近解剖室,准备一探究竟。等大家战战兢兢地摸到解剖室门口,探头探脑地往里仔细观察,这才发现,原来是覆盖死者的白布单被风吹了起来,白布单的一头正好挂在了天花板上的吊式风扇上。
那个年代还没有空调,条件好的单位都会安装吊扇。为了保护好吊扇,到了秋冬季节不用风扇的时候,都会把吊扇的叶片卸下来单独存放,然后把吊扇头用报纸包好,依然吊在那里。
那天,我们的那位教员提前跑去了解剖室,为了通风,就打开了解剖室的窗户。谁知道手术刀正好刺激到了死者的面部笑神经,被当场给吓跑了。就在他去找老师的这段时间里,窗外的风恰巧把盖尸体的白布单给吹了起来,白布单的一头正好蒙在了吊扇头上,而另一头则仍然盖在死者脚上,微风一吹,白布单轻轻抖动,乍一看,还真就象是一个蒙着白布单的人飘飘忽忽,高高地站在那里。想想那场景,是够吓人的啦!哈哈哈!
我的小姨妹欠了近十家网贷,追债公司满世界找她,她无处可去,最后只能选择去殡仪馆上夜班。
这让我想起2012年我在南方一家民营殡仪馆做夜班遗体运输车司机,差点丢掉性命的事情。
那年我在南方打工,先是误入了一个传销组织,由于我频繁和里面的女生谈恋爱,违背了里面的规矩,被赶了出来。
被传销组织赶出来后,我托传销组织经理江川的情妇帮我打点关系,去了南龙山殡仪馆做遗体运输司机。
被传销组织赶出来那天说起,临走前,组织头目找我谈话,他叫江川,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,精瘦能干,眉眼中又透露着一丝阴险。
他说:“你是个人才,凭你交女朋友这套,留在这里,将来就是你的天下,但是规矩不能破坏,你看,你进来不过两月,就把全公司的女同事祸害了遍,搞得公司人心不稳,快倒闭了。”
我说:“经理,这也不怪我,你公司年轻男士太少了,我也没办法。”
江川讪笑,问我:“你出去有什么打算?”
我心里想,这是试探我会不会报警了。
我郑重其事地说:“经理,人生地不熟的,我出去肯定是找个电子厂好好上班,顺便再耍个女朋友。”
江川见我不像说谎,他说:“电子厂上班怪辛苦的,工资也低,要不这样吧,我有个朋友在南龙山殡仪馆有点关系,据说那里正差个司机,工资不错,我知道你有驾照,正合适,你觉得如何?”
恰好,我正无处可去呢,正是山穷水尽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
当时我是什么情况呢,我从家里带来的钱已经用得一干二净,出了这扇门肯定要被睡大街,饿肚子。所以没有多想,便应允下来了。
没想到,江川这人是想置我于死地。
江川说的所谓朋友是他的情人李丽,他让我晚上去南龙山南龙宾馆找她,他给了我地址和房号。
我当时是有点怀疑的,一个女的居然住在殡仪馆附近。
后来一想,江川和她是见不得人的关系,殡仪馆附近又是陵园,都是活人很忌讳的地方,很少有人会想到他们会在那里幽会。
这么一来,江川把她安置在那里,也就说得过去了。
江涛说李丽是夜猫子,白天都在睡觉,晚上才出来活动,最好过了夜里十二点后才去找她。
夜里十二点,我在街头拦出租车去南龙宾馆,这座繁华城市的午夜出租车并不好打,好不容易拦着一辆,司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光头男人,他一听我是去南龙山殡仪馆,顿时不想打表,需要加价,我囊中羞涩,只好讨价还价。
我说我不到殡仪馆,只到南龙宾馆。
我想的是很多午夜司机忌讳殡仪馆,但去宾馆也就愿意了。
没想到光头司机听我去南龙宾馆,一副惶恐不已的样子,说什么也不愿意去了,把我赶下车后,一溜烟跑了。
没法,我只好在路上频繁招手,到无一例外,所有司机听到南龙宾馆,都露出惶恐,跑得比兔子都快。
我虽然也感觉到不对劲,但一来当时我确实走投无路了,就是龙潭虎穴也要去闯一下;二来江川信誓旦旦地说他的情妇在那里承包了南龙山殡仪馆,我在网上也确实查到南龙山殡仪馆是家民营殡仪馆,法人是李丽。
过了两个小时左右,我好不容易拦到一个年轻小伙子的车,小伙子犹豫了一下,我笑着说:“你不会不敢去吧?跑夜车胆子还这么小。”
小伙子被我这一刺激,狠狠地说:“走吧,我只去过南龙山殡仪馆,没去过什么南龙宾馆,我送你到山下,你自己去找。”
我没得办法,只能答应,从市区到南龙山殡仪馆并不远,只不过四十分钟的车程。
南龙山并不高,不过数百米,面积也不宽广,整座山就是个小陵园,因为陵园规模不大,所以只有一家民营殡仪馆,就在山下入口处。
司机将我送到殡仪馆前,他并没有加价,只是按打表价格收了钱,我后脚刚一下车,出租车车尾灯在黑夜里划过一条光线就不见了踪影。
殡仪馆大门铁门紧锁,左一条小街,也不繁华,稀稀疏疏只有几家卖丧葬用品的小店和吃食店,不过夜已经很深,大多都早已打烊,只留门前一盏灰黄小灯,有家甚至一闪一闪的,在黑夜里看起来挺渗人。
但我不去殡仪馆,也不去左边那条小街,江川告诉我,殡仪馆右边有条路,沿着路走到尽头就是南龙宾馆。
江川说南龙宾馆是专供外地前来奔丧的人住的,以前南龙山没有宾馆。只是这个市经济发展起来了,外地来打工的人越来越多,客死他乡的人也就越来越多,他们的亲属千里迢迢来运骨灰盒,没个住的地方也不像话,所以他在这里开了家宾馆。
右边那条路没有路灯,不过见怪不怪了,这种鬼地方,有路灯才奇怪。
我用手机打开手电筒,那年代的山寨手机不但双卡双待,手电筒这功能却是无比好用,我用手机照了一圈,这条道是条林荫小道,两边栽满了大树,手机照不远,只见远处白茫茫的一片,万籁无声,连只虫叫都没有。
我胆子大了起来,顺着这条路走到底,果然路的尽头果然有栋两楼的宾馆,是九十年代的建筑,有些残旧,大门前亮着两盏黄灯,霓虹灯招牌也很破旧了,字迹模糊,但也能勉强分辨出南龙宾馆四个大字。
我走了进去,宾馆前台问我是不是要住宿,我按照江川吩咐的说我来0224找我的表姐,前台拨通0224的电话,按照我的说辞说了一遍,李丽让我上去。
我从楼梯上了二楼,0224的房门开着,一个女人坐在坐在桌子前喝茶。我敲门进去,他让我在桌前坐下,我仔细看,李丽穿了一件白色连衣睡裙,我终于明白江川为什么会把她养在这个地方,这女人有种动人心魄的美,两眼秋波仿佛要将人心魂慑走似得。
她毫不避讳我的眼神,直截了当地进入主题,她说:“既然是江川安排你来的,我也就直说了。”
她说:“我们这里只上夜班,晚上十二点上班,凌晨五点下班,规矩就是按时到,准时离开,你只负责开车,其余的事都不能做,不该问的不问,没问题吧?。”
我说:“没问题。”
她说:“月薪8500元,不包吃不包住。”
一天五个小时,薪资还这么高,我自然爽快地答应了。
接着她又给我强调了一遍规矩,不多问,不多说,只开车。我觉得没问题。
她让我第二晚直接到殡仪馆上班,然后就让我走了。
从南龙宾馆出来,天已经快亮了,整个南龙山周围笼罩在雾气茫茫中。
折腾了一晚上,我肚子有点饿,便到那条小街上去找吃的,走过去,全街只有一家店有点烟火气,是家混沌店。
卖混沌的对老夫妇,六十多岁的样子,十分热情,店里烟气缭绕,些许是真的饿了,这里的混沌比城里的刚吃的多。我正准备再吃一碗,老夫妇表示抱歉,说打烊了,他们只卖晚上,白天店出租给别人卖肠粉了。
我向老夫妇打听怎么坐车回市区,他们说沿着街一直往前走,有个公交车终点站,那里每天六点有车回市区。
说完他们急不可耐地把我赶了出来。
我在雾气中往前,走了几百米,果然看见路边有个公交车站,我等了不一会儿,就来了一辆公交车。
第二晚,我准时到达殡仪馆门口,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来来给我门,把我引进去,沿着林荫大道,两边森柏重重,雾气弥漫。
来到一辆箱式货车前,老头说:“就是这个车,他们会给你带路。”说完指了一下车上的两人,他们都穿着一身黑色工装服,带着遮檐帽,同时丢给我一套同样的服装和帽子,穿上衣服和帽子,带上手套,我感觉自己像是个抢劫犯。
一路上大家没有多余的话,想来都是有规矩的。
我按着两人的指示把车开到市区一家民营医院后门,为什么确定是民营医院,因为网上这类医院的广告随处可见。
我在车里等他俩,两人推着一个遗体转运担架进进出出,不一会儿,两人就推着车出来了,遗体用个绿色袋子装起,平躺在转运担架上,两人进出了三趟,我知道车上装了三具遗体。
我的工作就是把遗体转运车开到殡仪馆,等着两人把遗体搬进去,然后再换一家医院,如此反复,凌晨五点准时下班,坐公交回市区。
做了两个月,我也渐渐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,第一为什么一定是晚上,难道白天不死人;第二为什么大家都不交流,我除了开车,不能去其他地方;第三为什么殡仪馆的大门总是锁着。
但想来想去,管它呢,反正工资准时到位。我用工资在城里租了一间小房子,日子过得也不错。
直到有一天晚上,趁着两人去医院接运遗体时,我在车上左翻右翻,不小心在驾驶位座垫下面翻到一部手机,是部黑色的直板按键手机,我悄悄把手机带回了出租屋。
我把它充满电,打开手机,在里面的记事本里翻到不少触目惊心的信息,根据信息,我能推断出这个手机是前面一位司机的,他开了这辆车半年,发现了一个黑幕。
他在记录里说他误入一个“阳光1048”工程的传销公司,由于他是孤儿,他发展不了下线,传销公司的经理介绍他到南龙山殡仪馆开车,他才得以脱离传销组织。
开车期间,他发现了一些不对之处,他用手机悄悄拍了一些遗体照片,那些遗体无一不是被剖开过的,剖开部位一模一样。
我感觉我误入了一个天大的骗局,会丢掉身家性命那种,吓得我后背直冒冷汗,前面那位司机,多半已经无幸了。
思来想去,我悄悄把手机邮寄给了警方,连夜搭乘飞机离开。
一个月后,我在网上看到警方通报,南方某市破获一起特大非法摘取器官案,涉案民营医院数十家,民营殡仪馆一家,警方沿着线索,打掉一个特大传销组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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